“唉,你们姐妹几个,没有一个能赶上你娘年轻时候好看。小竹的的身段差不多,可模样又随了我!”父亲无不遗憾的对着儿女说。
比寒梅大一岁的四姐寒竹是唯一继承母亲基因最多的女儿,一米六九,杨柳细腰,性情温和,没有主见,是典型的男人附属品。
四姐寒竹和寒梅打小情投意合,形影不离。寒梅要打狗,四姐绝不吵鸡。因而哥哥寒松送给两个妹妹一个不太恰当的形容———同谋。寒梅查过字典,应该用“同盟”来形容更恰当。唉!同谋就同谋吧!反正姐妹俩也干不了什么坏事。
二十岁的四姐寒竹经大姐寒雪介绍,认识了南关街道办事处的一个小木匠,比四姐大三岁。
“小梅,你看怎么样?”四姐寒竹征求来陪姐相亲的寒梅。
“呵,你看对象管我什么事!我没看啊!”寒梅故意和四姐打趣说。
“好妹妹,咱们是同谋嘛!四姐可是什么都听你的啊!”四姐拉着妹妹的手央求着。
“嗯,人长得蛮壮实也体面,有这么个手艺挣饭吃,我看还行!”寒梅给四姐建议。
“你说行就行,四姐听你的。你可不要哄我啊!”四姐很快答应了这门亲事。
炕上摆放着四床整齐的绿底红花亦或红底绿花的新被子,一款深红色的皮箱。两把包了棕色皮革的椅子,三角脸盆架上放着一个花花脸盆,里面装满了各种化妆品。旁边有一盏新式台灯。四姐寒竹要出嫁啦!
“小梅,你不用去开会啦!你不在身边,我心里慌啊!”四姐拽着寒梅恳求地说。
“四姐,我也想多陪陪你啊!可是今天是去中心校开会,我怎么好意思用姐姐出嫁为由请假啊!”寒梅的声音有些颤,说着拿起了兜,推出了自行车。
寒梅跨上自行车,再不敢回头看跟在后面的眼巴巴目送妹妹的四姐……
十几年前的一天清晨,天蒙蒙亮。四姐寒竹一个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推醒妹妹喊:“小梅,快醒醒啊!我做了一个梦!”
“你做梦管我屁事!”贪睡的寒梅怒斥着四姐,翻了个身儿又呼呼睡着了。
“呜——呜——呜——”四姐寒竹哭出了声。
“你烦不烦啊?还没明天你哭什么哭啊?我还没睡醒呢!讨厌!”寒梅气呼呼的大声嚷。
“小梅,你听我说完这个梦再睡! 奶奶说做了恶梦出太阳前就说破啦!”四姐央求着妹妹。
“说!梦见什么啦?”寒梅一听来了兴趣,身子一窜靠在了墙上。
“我梦见,我领你到河对岸的那片树林里玩儿,一群鬼子闯了进来。二话没说把你扛在肩上就跑!我哭喊着:小梅——小梅——可我怎么也追不上啊!”四姐说着,哭着。
“呵呵,你看《小兵张嘎》看多了吧!现在哪里有鬼子?我这不好好的吗?”寒梅如此说,怎不感动的流泪?
“好了好了,这不就说破了吗?再睡会好吗?”寒梅给四姐擦着眼泪,扶四姐躺好,盖严了被子……
泪水模糊了寒梅的视线。“嘟———”对面汽车的鸣笛打断了寒梅的回忆。寒梅老师加快速度向着中心校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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