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哥哥寒松自到胶州师范查出了妹妹的成绩,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有这样一个身残志坚的妹妹,在工作成绩优异为前提,凭业余时间学习能考出这样的分数,实在难能可贵。忧的是一心想上师范的妹妹以这样的分数,再因腿有残疾而落选,哥哥寒松摇摇头不敢再往下想。
哥哥来到舅舅家求助。舅舅能歌善舞,文化功底厚实,高中毕业任南关街道办事处文化站站长,认识胶州师范的章校长。
“舅舅,你联系一下,让他们赏个脸去饭店吃个饭吧!”哥哥央求舅舅。
“行!今晚我就联系!”舅舅很爽快的答应。
“把管事的都叫上,咱们就去那个帝苑大酒店,那里比较上档次!”哥哥寒松办事一向大方,爽快。
“好!那里边可是很贵的!”舅舅对哥哥说道。
“为了小梅不怕花钱,只要小梅能去上师范!”哥哥斩钉截铁的说道。
“去年说过成绩优异会破格录取的,谁知道今年呢?”舅舅摇摇头,叹口气。
“小梅考出这样的分数,要是今年再上不成师范,怎么办啊?”哥哥寒松在变相的给舅舅施加压力。
“如果过不了青岛招生办,谁也没办法啊!”舅舅爱莫能助的说道。
“就是让他们去招生办说情啊!”哥哥很迫切的对舅舅说。
一阵阵灯红酒绿,一番番苦口婆心。哥哥寒松烂醉如泥,躺在床上“咕嘟咕嘟”直往外吐。嘴里一个劲的骂咧:“我操他娘———这样的分数———还过不了青———岛招生办?”
“怎么还骂人呢?喝点水漱漱口吧!”嫂子一手端着哥哥的头,一手将杯子送到哥哥的嘴边。
“什么青———岛招生办!那———是借口!我———我操———他娘!”哥哥骂着,一把推掉了嫂子手中的杯子,“哗啦”一声跌得粉碎。
“呜———呜———呜———“一米八几的哥哥竟抱着头放声大哭。
几天后的晚上,哥哥寒松不知从哪弄来一个崭新的牛皮纸信封,将一摞崭新的人民币小心的往信封里装,又拉出来确定没有挝角,才放心的推进去。
“舅舅,今晚就看你的啦!”哥哥将信封郑重地递到舅舅手中,就像在给舅舅下通牒。
“他不收,我也没辙啊!”舅舅挠着头,一副为难的样子。
晚上,哥哥寒松躲在胶州师范墙外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等着去里面办事的舅舅,硕大的蚊子围在胖大的哥哥身边哼起欢乐的小曲,欣喜的品尝着送上门的美味。可怜的哥哥只能用手轻轻赶之,不敢打之。
过了许久,从师范的门口隐隐约约走出一个男人,哥哥屏住呼吸迎了上去。
“收下啦?”哥哥担心的小声问道。
舅舅拍了拍裤兜,发出“噗噗“声响。月光下哥哥的脸涨得通红,泪水喷涌而出。
“回家再说!别在这出洋相!”舅舅拉着哥哥寒松上了车。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