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痴巴,又出去背书啦?”母亲推开寒梅的房门,不见了女儿,回头心疼的对刚起床的父亲说道。
“唉,也真是苦了这孩子!天刚亮那会我就听见她开门出去啦!”父亲说着朝厕所走去。
“娘,今早吃什么饭啊?”嫂子从屋里走出来,回头轻轻地掩上了房门。
“你妹妹这个痴巴,大清早又出去背书啦!看看今天这个大雾,不打坏身子才怪!”母亲疼爱的对嫂子不停地嘟囔着。
“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嘛!我妹妹今年肯定考出高分!”有学识的嫂子对连自己的姓氏都不认的母亲劝慰道。
“我在大锅里熬上小米粥,给孩子煮着鸡蛋,你在气灶上炒菜吧!”母亲说着从鸡蛋簸箩里拿出几个鸡蛋往锅里放。
“再多煮几个,让我妹妹吃!鸡蛋补脑的!”嫂子对母亲提议。
“煮了她也不能吃啊!”母亲这样说着,还是弯下腰去拿鸡蛋。
“要是今年考出高分,人家再不要她,怎么办啊!我早就发愁啦!你看她那倔劲能受得了?”母亲点燃了柴草推到锅灶里。
“不会的,他们好意思?说好了成绩优异会破格录取的!还不是胶州师范说了算!”嫂子一边在菜板上切着菜,一边和母亲念叨着。
“吱———”门被推开了,寒梅迈着残疾的右腿进了门槛儿。
家人听到了响声,同时向外望去。
只见寒梅满脸露水,浑身上下无不湿淋淋,露珠不停地顺着发梢往下落。袖管儿里隐约可见那本卷成筒的政治书。
“快洗把脸吃饭吧!这样的天气在家背不行啊?不是还有二十多天才能考吗?”正在洗脸的哥哥寒松直起腰,心疼的看着妹妹说。
“没事的!外面空气好!这本政治我都背三遍啦!”寒梅笑着,捋了一下刘海上的露珠,转身进了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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